云央冷淡的扫了梵谛一眼，道：“不滚回你的空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空间里那么无聊，多出来走走又能怎么样？”梵谛并没有放下对云央的戒备，有了制约性质的契约在，他态度稍微有些改变，但实质上还是在步步算计。

就像他刚刚根本就不需要搭理白凝雪，更可以说是在完成契约后，就可以直接离开。

云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梵谛还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暂时把司墨放在了第二位罢了。

难道是想要这枚戒指？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

神器级以上的器灵如果认主，是绝对不会轻易被改变的，强制性的夺走最后得到的不过是器灵自爆，伤神费力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去做。

难道是……真的无聊了？

云央走到一边去，在柜子里翻找着东西，显然是已经不打算搭理这两个倒胃口的存在。

梵谛对云央的反应倒是无所谓，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白凝雪还是那副无趣的死样子后，就直接进了自己的空间，不如继续睡觉，刚刚被云央打了那么一下，五脏六腑都被震到移位了。

等梵谛的气息完完全全消失之后，白凝雪才重新鼓起勇气站到了云央身后，三步的距离让她想要靠的更近，刚刚抬脚，就被云央制止了，“身上的血腥味太重，离我远点。”

“姐姐，我……”

白凝雪刚想说她以前不是这样，就被重新冒出来的暗灵堵住了话，“别总是姐姐姐姐的叫我的主人，别说是一般的平民，就连贵族都要管我的主人叫圣女大人，你算哪根葱哦？”

“暗灵……”白凝雪咬了咬牙，“我是在跟你的主人说话，你不过是一只契约兽而已，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我没资格？”暗灵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我没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

“想要坐上光明圣女的位置就好好看清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少？你有我主人那样的号召力感染力吗？你的光元素有我主人的纯净吗？你见过光明神吗？充其量不过是主人当年在魔界捡回来的叫花子，给点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是不是时间过去久了，好日子过惯了，忘记自己到底是谁了？”

暗灵要嘲讽起人来，那词汇量也是惊人的多，“别总是在我主人面前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主人要是真可怜你，早就把你带回凰武大陆了，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看你这幅德行啊？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爱哭鬼白莲花了，换个面具再跟我主人说吧亲。”

“你、你简直……”白凝雪的脸被暗灵说的是一阵青一阵白，“姐姐，你的契约兽太没有规矩了！”

云央翻看着手抄本，头都没有抬一下。

暗灵见了，笑了笑，“看到没？你在我主人眼里，那就跟空气一样不存在，不对，空气都比你重要，识相的就赶紧滚吧，省的一会儿又要看你哭，真让人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