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本浪人在南京(1 / 2)

红宝石行动 作家nc0bBC 21324 字 2023-05-16

陈一鸣忙起身打开门,外面雨大风也大,几乎是把肖二杏推进来的。肖二杏一个胳膀挎一个布包,手里还拿着雨伞。

陈一鸣这时候心情正好,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你象一个为挣钱跑单帮的小女孩。”

“我姐喝水没有,是你喂她的?”她把雨伞递给陈一鸣,脚下的雨靴灌满了雨水,一步一呱叽地走进里屋。

陈一鸣赶紧顶着风雨用力把门关好。

“别进来,把门关上。”

是得关门,他想到肖二杏要给姐姐穿内衣。刚才,肖一凤总不能穿着湿透的内衣进被窝。不大一会,肖二杏开始喊他,但语调平和多了,说:“进来吧,把窗帘褂上。”

陈一鸣动作很快地将窗帘挂上了。他说:“对呀,雨总会停,外面总会有人出现。房间里灯光明亮,看到房间里的情景,马上就会成为笑柄轰动整个学校,影响总是不太好。”

夜深了,肖一凤身上开始发烧,头上滚烫,肯定是雨水淋的。肖二杏和姐姐同睡一个被窝,她首先发觉,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并唤醒睡在外屋课桌上的陈一鸣。

她说:“就知道姐会发烧,退烧药我带来了,我喂姐吃药。这房间太大,有点阴冷。你去用炉子生火,端进来驱一驱寒气。”

“好,我立即做就是了。”陈一鸣二话未说,立刻忙起来。

外间里有的是炉子,陈一鸣更有力气。把不能再用的破烂板凳,用小锤杂碎。取搁在墙角的废报纸引火,很快把炉子烧起来。等木柴烧得烟小了,他侧着脸两手一抱把火光熊熊的炉子搬进里间。他接着把所有窗户关严,中间房门也关了。有火就有热量,不多时间,房间里开始暖和起来。

肖一凤吃药后又沉沉入睡。

夜已深,人已乏。陈一鸣主动和肖二杏商量,说:“你今天太忙,你睡吧。我在这里照看,一凤有什么事,我立即告诉你,可以吧?”

肖二杏又是嘴角一撇点头进了被窝。她睡在另一头,心里在说:“一凤,叫得怪亲近,姐怎么和他好的这么快?也难怪,这家伙倒是蛮讨人喜欢。”

夜深深,风啸啸,雨茫茫。

陈一鸣轻手轻脚走路,拿件厚褂子披在自己身上,在床前小板凳上坐下,双手趴在床上也很快入睡了。

南京城内,日本人巡逻车也停了。

滚滚长江水,不停翻腾着波涛奔向不远的大海,那里才是它的目的地。说来也怪有意思,暴雨来的快,天晴得也快。五更天的时候,孤月清亮,悬在天空,冷光遍撒了大地。

陈一鸣醒了一次,他抬起头看看,房间里安安静静。

肖一凤睡得很香,脸上还隐隐现有开心的神色。她素面朝天,别样的清纯。她似乎在抿嘴笑,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陈一鸣看她久了,有点酥麻痴痴的感觉。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甜蜜,浓浓的情感很快涨溢,就像要漫出来一样。他甚至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很想轻轻抚摸肖一凤那撩人的脸庞。他手伸了一半,可是没有那个胆量,又畏惧地赶紧缩了回来。他摇摇头,说:“心中眷恋更浓了,这正是情意拳拳的最美好时光。”

第二天,天空完全放晴了,太阳刚刚露头时天空碧兰,空气格外清新。

今天是星期天,学生们能回家的昨天下午放学已经离开学校了。校园里格外宁静,连停在桃树上的小鸟鸣叫,都听得十分清楚。

大汗淋淋的肖一凤醒了。她俊美的脸上带着倦容,浓厚的美发黑而柔软,无限慵懒地披散在枕头上。脸庞的下巴那儿的小弧度好看极了,白玉般的颈部,更透着天生地造的纯洁妩媚。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陈一鸣趴在床边熟睡,心里感到特别高兴。她忘了头疼脑热和全身的不舒服,悄悄的伸出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接近,轻轻抓住陈一鸣的胳膀,食指还不由得在陈一鸣皮肤上轻微的抚摸。

肖一凤心中说:“不知道身边男孩的心有多大,但期望有一部分属于自己,那就足够了。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二了,同学会在总务处处长赵冰寒的带领下,经常悄悄议论国家大事,讨论人生去向和个人前途。在这个时局残酷的年代,很多人怀着大志向前走。但是人走着,往往会时不时遇上一瓢冷水,几乎将你的远大志向扑灭。那不甘平静的心田,总会冒出未熄的点点火星,缓缓地复燃,很想再次勇敢地去探索。”

陈一鸣醒了,是肖一凤抚摸的手指触动时造成的。他没有睁开眼,只觉得挺舒服,是女孩子让人心情愉快的一种抚摸,是人间难觅的享受。

他本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突然他脸上飘过年轻女性那特有的气味,是肖一凤用嘴巴轻轻往他耳朵里吹的风。

肖一凤温情地说:“别装,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陈一鸣抬头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肖一凤晃动手指,又看看他刚刚被她抚摸过的手背,说:“是你动了一点点,我感觉到了。”

俩人会心地笑了,笑时俩人一起望向床的另一端。这样的笑,他们认定不会惊动肖二杏。实际上,肖二杏关心姐姐的身体,只不过是睡了个猫打盹功夫就醒了。她的听力极佳,俩人的讲话她全听得清清楚楚。

肖一凤深情和欠疚的说:“你就这么睡了一夜,难为你了。”

陈一鸣坦然地说:“没事,我身体好。”

早晨,肖二杏没让肖一凤起床。肖二杏为她梳洗后,从食堂买来早饭三人一同吃过,还把三人换下的衣服洗好,晾晒在门前的绳上。她说去商场购买肖一凤喜欢吃的食物,就匆匆离开了。

肖一凤仍然感到全身没有力气,她抬起手指指枕头里侧。陈一鸣起身用询问的目光看她,她眨眨眼做了回答。

陈一鸣伸出手,在她的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递到肖一凤手中。小布包被雨水淋湿,因为布薄,放在枕头下,已经快被枕头和床铺捂干。

肖一凤示意他坐下,然后用关心的口吻问:“家中父母都好吧?”

陈一鸣脸上略带愁容的说:“爸爸年轻时身体就不好,已去世多年。妈妈照应几亩田地,很辛苦。”

“怎么供养你一个大学生?”

“生父在我一岁多时,将我过继给伯父。我从上海来到了南京郊外丁家庄。丁家庄靠山邻水空气新鲜,明清时期的建筑处处都是,很适合养父养病。养父颇有志气,他觉得弟弟已经非常贴己了,生生地把他的不到两岁男孩送给了自己。养父身体不好,又在乡下务农,却从不愿意再向弟弟伸手。每当弟弟来信询问生活状况时,他回信都说一切尚好。‘儿子已经上学了’,‘孩子已经进入中学’。他有时宁可自己忍饥挨冻,也要把好吃好穿的留给我。在舅舅丁保国的帮衬下,全力供养我上学。养父病故后,嗨,本不想上学了,妈妈坚决不答应。还叫来舅舅教训我。舅舅也是传授我武术的师父。舅舅的武功特好,十个八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舅舅面前,我不敢说不上学。”

“有舅舅传授难怪你的武功好。我知道,你学习成绩也特好。”

“既然上就要上好。不然无颜回家见妈妈和舅舅。”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你问吧。”

“保证讲实话?”

“保证。”

肖一凤秀美的眉宇间,刹时透出无边的冷峻和无名的幽怨,甚至天大的愤懑。她说:“那好。我问你,许多天来我和二杏到处都找不到你,你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跟别的女孩子幽会去了?讲实话我不会责怪你,只说明我的命没有人家好。”

这种姑娘家少有的瞬息万变的神情,着实让陈一鸣一怔。他摇摇头老实地说:“一凤,你想多了,几天来我躲在学校武术馆内。昨天我就躲在假山上。让你姊妹俩辛苦了这些天,尤其昨天又让你们挨雨淋,真是对不起。求你们能够原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肖一凤话锋一变,不客气地说:“你太狠心,竟然发神经病折腾我们好几天。以后找到机会,我也要发发神经折腾你才行!”

陈一鸣笑了,笑得很轻松爽朗,说:“我相信你不会。”

“如此自信?”

“是,比如二杏可能会,我相信她能够干出来。”

肖一凤见陈一鸣对自己如此的坦诚和率真,不加丝毫的掩饰,她的脸色也放晴了。她突然话锋一转,问:“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如果感情炽热了,很有可能发生更多的事情。一鸣,你现在怎么想?”

陈一鸣坦诚地说:“我心中的底线是,你是我的学妹,我绝不会欺负你。相遇是机缘,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在拿心交谈。”

肖一凤脸上放心地笑了,笑的很开心。

陈一鸣说:“一凤,往往一个笑的力量,甚至比千言万语更强大和有效,可以将我们年轻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是呵。”肖一凤缓缓打开小布包,里面是一个精致至极的红色宝盒。她立即用手捂住,娇憨地说:“先不让你看,你把眼睛给我闭上。”

陈一鸣很听话,乖乖地把眼闭上。

肖一凤从盒内取出两块合一的物件,翠绿色。她说:“右手伸给我。”

陈一鸣同样很听话,将右手伸过去,肖一凤用左手抓住他的手盖住自己的右手上,象小孩玩迷藏一般,说:“不许睁开眼。等我让你睁开眼,你才能睁开眼,要听话。不然,你将永远失去这次机会。”

“为什么,能告诉我?”

“妈妈对我说,在这个时刻,不听话的人,就是不可靠的人。你呢,自己看着办吧。”

“听你的话,我不愿失去这次机会。”

陈一鸣感到俩人的手掌之间,有一个物件。是什么东西,他猜不透,但很硬实。他感到物件在俩人手温中开始变得温润起来。

肖一凤说:“时间到了。”

“我可以睁开眼?”

“是的。”

肖一凤慎重地说:“这是一对玉凤凰。是我出生时,外婆送过来的百日喜庆礼物。一雄一雌。它在我俩人手中捂热了。妈妈说,捂热了就成一对了。”

肖一凤脸红了,眼里异光闪烁,她宛如荷塘里一支静怡孤傲的粉红荷花,淡雅而迷人。她兴奋地继续说,“雄的归我,雌的归你。要记住雄的是你,雌的是我。无论天涯海角,握住玉凤凰,就等于握着对方的手,捧住了对方的心。一生一世都会相思相恋,永结同心。这个雌的玉凤凰送给你。”

陈一鸣接在手中很是喜爱。可是他仔细看后,吃惊地说:“我发现手里拿着的摆件材质是一件天然的活玉。”

肖一凤问:“你识玉?”

陈一鸣坦白地说:“暑假回家,在舅舅家中看见几位长者在议论地上二十几块玉石,玉石有大有小,包括和田玉、岫玉、南红等等。我天生兴趣广泛,站在旁边认真听仔细看。大家对其中两块玉石议论最多,说两块玉是翡翠玉,质地如何如何好。但是要和手中这块翡翠玉摆件相比,差别太大了。”

肖一凤说:“能够介绍仔细一些,让我也增加一些常识。”

陈一鸣说:“一凤,我手中是一件依材而成的精品,从你满月至今,已有二十年光景,它仍然异常耀眼,让人越看越爱。翡翠本身质地坚硬,颜色十分璀璨,在珠宝学科里又称翡翠玉。这种上等翡翠玉石价值本已不菲,再经能工巧匠精心加工雕琢,就变成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凤凰宝物。”

肖一凤说:“多谢你告诉我关于翡翠的许多知识。”

陈一鸣脸上现出窘态,不好意思地说:“你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我,我没有东西送你,多不好。”

肖一凤有点儿生气,说:“男女之间,应该清楚礼物不是仅仅用来交换的。而是人们交往过程中,特定场合下表示自己情意的一种特殊方式。你没有,我并不怪你呀。”

陈一鸣听到后,心里多少得到些安慰。但是,他的眉头又现出隐忧。

肖一凤很是不解地问:“一鸣,你现在心中一定藏着事,不能告诉我吗?”

陈一鸣诚实的面孔透着纯真坦诚,认真地沉思良久,说:“一凤,我们正年轻,来日方长。日寇侵占蹂躏我中华,国土沦丧,民众苦难。不瞒你说,每到夜深人静,我的心中实难抚平。我总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生当为人杰,死当为鬼雄。我是中国人,泱泱大国,竟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岛国日本,被欺负在其之下。我们岂能任由敌人猖狂,必须驱除外辱。所以你如今一片痴心,我只怕辜负了你,就是说不想拖累你。”

肖一凤说:“不要这么讲。学校里许多年轻人意气风发,血气方刚。感知生命轮回过程中,自然规律所给的又一番滋味。更有不少人在战争的气氛中,奋勇地探索着。你的一席话,让我深悟伦理时,更加敬重你了。”

听着窗外时起时落的鸟鸣,陈一鸣悠悠地接着说:“人生在世,说长历时数十年,似乎遥遥无期。说短匆匆几十秋转眼即逝。我们不能做秋虫,寒霜一降,转眼间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要认真对待生命的每一天,好好把握它。”

肖一凤说:“你如何打算?”

陈一鸣回答说:“登山者,会有山石磕碰,会有擦肩而过的荆棘刺痛。为了驱除倭寇,为了灵魂的永存,我曽向民族向国家发誓,一定坚定不屈,用我们的智慧和力量驱除倭寇获取国家的重生。”

肖一凤说:“一鸣,你是一片忠心报国,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不是冷血麻木之人。我会跟随你,永不变心。你不怕我就不怕。因为我崇敬你的满腔热血,我会跟定你,共同一起往前走。”

突然房门大开,肖二杏走进来,一脸的不高兴地埋怨说:“我都听到了,真气人。我一心为你们好,你们倒把我撇在一边!”

肖一凤知心地笑起来,安慰她说:“妹妹过来,都甩我也不会把你甩掉。我们姊妹俩生死同当,放心吧。”

陈一鸣劝告说:“二杏,我们谈的是生与死。”

肖二杏毫不犹豫地说:“儒家讲,杀身成仁。墨家讲,义可赴死。法家认为生死有定。姐不怕,我就不怕。”

陈一鸣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的热浪。他坦然地说:“我们胸腔内充满心心相印的坚强力量,它将不再沉睡五千年,定会一醒惊天下。”

大家说笑声中,肖二杏靠近姐姐说:“姐,这储藏室里太脏,怎么办?”

肖一凤没有回答,只是望了她一眼。姊妹俩仿佛就是一个人,肖二杏一笑,说:“我明白了。”

第二天,储藏室内发生了很大变化。杂物大部分被运走,室内打扫的干干净净,倒留下两张课桌和板凳,还有一张床。陈一鸣开门进屋,呆呆地看着,他很快明白了这里的缘故。他不高兴地用脚踢了一下墙。

肖二杏脚步匆匆地跟进房间,不免责备地问他说:“墙又没有得罪你,干什么跟墙发狠呀,嗯?”

陈一鸣不得不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我也太特殊,同学会讲闲话。”

肖二杏不以为然的说:“放心吧。一,你是保护学校财产的功臣,不是你出手,那些毛贼会把这里的东西偷个干净,还能把几个护校队员全打趴下。二,后面的储藏室基本上是空的,只不过两处倒腾一下,是我和总务处赵冰寒处长商量的结果。你讲讲,有什么不妥?”

肖二杏利嘴似刀,一番话说的陈一鸣无言以对。心里的不快也云消雾散。

肖一凤可能和肖二杏一起来的,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她相信肖二杏能妥善处理这点小事。肖二杏将小布袋装的饭菜拿出摆在桌上,三人饭后忙做作业温习功课,倒也安静。

秋日,阳光依然明媚。星期一的早晨,姊妹俩照旧挎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去上学。肖一凤曾热情邀请陈一鸣到家中坐客,家境贫寒的陈一鸣,找了八个理由,怎么也不愿意轻易踏进富贵人家的大门。姊妹俩没有过多强迫,反正日子长哩,相信有的是机会。

在马路拐弯的地方,骑自行车的姊妹俩突然眼急手快刹住车,斜着身子从车上跳到地上。她俩人面前,一辆轿车歪歪地驶到她们自行车前挡住了去路。两个高个胖男孩走下车,双手伸开并排站立拦住姊妹俩去路。

俩人中间梢高一点的男孩满脸雀斑,有意扬扬腕上闪闪发亮的金表,满脸嬉笑地说:“学妹们早哇,告诉你们,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我哥俩早来了,专门在附近等你俩人,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我们够辛苦吧。”

另一个红鼻子男孩炫耀地说:“你们住哪?告诉我们。你们天天骑自行车太苦了,我有轿车,可以天天接送你们呀。”

“滚!”肖一凤懒得搭理他们,车头一摆,要带妹妹离开。

“哪能走哩,我们交个朋友不是挺好么。我叫余得水,他是温致强。我们俩人名字多响亮,多有出息。我们是大四学生,将来也是做大官的材料。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日本人那边我们认识不少人,办事方便呀。”

肖二杏绷着脸站在姐姐的前面,说:“你们要干什么?请你们让开,听明白了吗?不然,我可要喊人啊!”

余得水跨上一步,朝温致强笑嘻嘻地说,“这是两朵美丽的校花,我俩人一人抱一朵,美极了!”

肖二杏可不是好惹的人,霎时气红了脸。她两眼发狠地紧紧盯住余得水的脸,冷不丁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打的余得水一愣,没等他开口,肖二杏机灵地大声嚷叫起来,“非礼呐,非礼啦!快来人呀!”

她这一喊,早晨上学的学生,过路的行人纷纷围过来。大家纷纷问:“怎么啦?”

“发生什么事?”

人群中大步走出晨练中的陈一鸣,他站在姊妹俩前面,冷眼盯住余得水温致强,说:“你们把轿车开到人家女学生自行车前面,堵住人家不让过,你们还有理?请大家看看为什么?说实在话,你们不应该欺负女生,羞不羞?”

“放屁!是她打我。你算老几,伸六个脚指头,这儿与你什么相干?”余得水昂着头傲慢地开始骂人。

肖一凤心中耽心陈一鸣吃亏,手拉着陈一鸣衣襟,小声说:“一鸣,别理睬他们,我们走吧。”陈一鸣毫不客气地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余得水和温致强,护着姊妹俩离开,人们也渐渐开始散去。

看见余得水气得两眼里冒火,心虚的温致强开始提醒余得水,说:“余得水,我们得当心,这家伙会武功。”

余得水握紧拳头,脸憋的通红说:“我从来没有受别人欺负,更没有挨女人打过,传出去丢人!”

“那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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