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个很强大的人。”

亚托克斯沉默了良久，很多年了，除了那名该死的业务员之外，已经很多年没人听他发过牢骚了。

“好吧，哼，你可以叫我亚托克斯。”

亚托克斯臭着脸说道。

“好的，亚托克斯前辈，你可以叫我朱竹清。”

朱竹清的脸上充满了恬静，眼底却升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

“朱竹清？好蠢的名字，你的名字里应该有个亚字。”

看着朱竹清没有接自己的话茬，亚托克斯愣了愣，继续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凡人，尤其是那双令人讨厌的眼睛，虽然比起他那令人讨厌的斗志与不屈来说，你还差的很远，但是不可不承认，你和他或许是一路人，我有点相信那个讨厌的业务员说给我找到了一副有资格的躯壳这话了。”

“斗志与不屈？前辈，你是说那个被你杀死的战争星灵潘森吗？”

朱竹清恰到好处的发问。

“不，他是个凡人，不是星灵，那个星灵让我觉得可笑，他自诩比凡人强大，最后却被我轻而易举的撕碎，那个故事还有后半段，再次站起来的那个人并非潘森，而是阿特瑞斯...哼，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朱竹清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隐约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亚托克斯或许在一个凡人手中吃了大亏。

亚托克斯则是将自己的头扭了过来，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竹清，想从朱竹清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那个凡人也比潘森强不到哪去，他死的很痛快，你不会以为我输给了一个凡人吧。”

亚托克斯有些后悔聊起这个话题了。

又是长久的缄默，最终还是朱竹清打破了话题的沉默。

“亚托克斯前辈，请传授我变强的本领，我想拥有掌握自己命运的力量。”

朱竹清在精神之海中站起身，恭敬地向着亚托克斯鞠了一躬。

亚托克斯则是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他杀死的人中有过很多老师，但他从没考虑过当一名老师。

他本想下意识的拒绝，但是朱竹清眼中和阿特瑞斯一样的坚毅与不屈让他犹豫了。

自从知道暮光星灵等一众神和宇宙早就一同毁灭后，亚托克斯就已然失去了目标。

他曾经说过，只要生命还存在，只要时间还有意义，他就不会罢休。

他会从现在开始，到时间的尽头，将敌人杀上一遍又一遍，可是当时间的尽头到来之际，亚托克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做些什么了。

“好吧，我还以为我已经见惯了蠢事，模仿学院教导学生吗？”

...

...

“好吧，我，亚托克斯，伟大的飞升者，伟大的弑神者，同意你的请求了，我会让人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掌握自己和他人命运的强者，朱-竹-清。”

亚托克斯的最后三个字咬的很紧，他没兴趣再去做和自己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事情了，不过他找到了新的事情可做。

比如——当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