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扬了灰(2 / 2)

“我?呵,清者自清。”

“我现在更确定就是你做的。毕竟,赵师兄是苟师伯的弟子,向来敬重师伯。唯有你,才能下此毒手。”

“你们这么想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有一个事,你可记得辞走离山的曹升龙,他只跟赵阜有关系。而且,是赵阜去见了他,他才回徽山的。”

赵阜站出来爽快承认了,“是。是我逼走他的。不过大家都知道我跟他不合,处处针对他,见他落难,我自然是去落井下石的。”

“谢师弟,你说不是你做的,你可有证据?”陈仕郎是不会怀疑自家师弟的,尤其是在盗师父尸骨这个事上。

“我为什么要给小甄复仇?我都能睁眼看着她去死,我为什么要给她复仇?她吃下那些东西的时候,我也在场。这么久了,我干嘛不趁众人还在世的时候做。你说呢,掌门。”

一句话点醒了陈仕郎,这个谢仁恒是出了名的冷漠。他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对谁都不上心。看似彬彬有礼,那只是大家族的教养罢了。实际上,拒谁都是千里之外。对待任何人都是走流程,皮笑肉不笑的典范。

小甄死在谢仁恒眼前的事,赵阜问过,陈仕郎听说过。更何况,小甄死了,只有谢仁恒知道小甄死在何处,更没有去给她收尸。

小甄关系跟谢仁恒关系最特别,都能眼睁睁看着小甄去死,这样的人真的会复仇吗?还是小甄临死前嘱托过他?

“掌门,你不必想了,小甄没有说过要给她复仇的事。我兄长当时也在,我们二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谢仁恒满脸气愤的离开了前峰,一点事搞得人心惶惶,但这个是注定不会有结果。

一脚踏进谢时奕院子,推开房门。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谢时奕闭眼打坐,听到房门被砸开,睁眼茫然的看着谢仁恒。

“师伯的骨灰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院?除了你做的,我实在想不通。”

“师兄,你从来不管别人门前雪的,苟立的骨灰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他们怀疑你,我会帮你撇清干系的,我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谢时奕跳下床,,穿上鞋,换上她只穿过一回的衣服,戴上面具。

谢仁恒见她不避讳,自己也就在屏风外等着。看见谢时奕穿的衣服,他突然明白黄兰是怎么疯的了。

这衣服,跟以前她常穿的,简直没什么区别。

谢仁恒一个箭步上去拉住谢时奕,“别出去了。这些事就让他这样吧。等到大哥来接你那日,在此之前,你不准离开药峰一步。搬到我的院子跟我住,我会亲自看着你。”

“我不同意。”

“我是你叔叔,更是这药峰峰主,我说了,就是命令。”谢仁恒不是担心自己担上疑心,是怕谢时奕复仇的时候被抓个现行。

以前不知道谢时奕是怎么做到那些事的,现在他限制了谢时奕的活动,就不怕发生危险。这是他哥哥的女儿,是他谢家的血脉,出了事,他交不了差。

“我有办法活命,你不必管我。”

“就是因为之前我不管你,所以他们已经怀疑到了你头上,让你暴露在危险之中。”

他心里是愧疚的,要是当初,他拦住了小甄,要是在最后关头救了小甄,他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小甄的原谅。

谢时奕刚想反抗,谢仁恒反手掐住了谢时奕的嘴,把困龙草整株塞进她嘴里。谢时奕要往外吐,谢仁恒一只手扣住谢时奕,另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几经挣扎之下,谢时奕根本跑不掉,无力反抗,还是全咽下去了。

接住谢时奕,抱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时奕一睡一个月,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整个大德门的医药师一波一波的往药峰去。

越是睡得久,谢时奕的气息就越弱,不仔细盯着,可能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再也不喘气了。

谢仁恒给谢时奕眼角的泪擦干净,滴些龙涎草汁在谢时奕嘴里。他问过他大哥了。在谢时奕很小的时候,谢正新就给谢时奕喂过困龙草,谢时奕差点没命。

后来,他久不久会骗谢时奕吃一回,全是用宝贝给谢时奕的命吊着。多了几回,他就再也不敢了。孩子越睡越久,每次都是千钧一发。他实在害怕,任谢时奕去了。

谢仁恒说,谢时奕每晚都会睡觉,看起来不像是不能睡觉的样子。谢正新说,谢时奕大了,学会装睡了。他很多次悄悄去看谢时奕,谢时奕都熄了灯在床上坐着。一坐一整晚。

谢仁恒不敢相信,谢时奕不睡觉的日子,该是怎么熬过来的。难怪,难怪谢正新过段日子就送龙涎草汁和玉石乳来,他瞬间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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