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霄的心率一下子飙到了一百八。

他忽然又想起来纪云璃说过要去给江承雳扫墓，松了一口气。

没事，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微信上。

江承霄：早点回来，今天我做午饭。

丽方市，牧师集团总部的独栋别墅内。

纪云瑛抱着双臂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大小姐，很抱歉，他们抓了柳康言那个蠢货，还一再逼问我，我只能如实交代咱们下一次交易的地点了。”莫怀安低着头跪在她面前，全然没有当主任时的威风样子，“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在他身后，季晏白推着金寒悟的轮椅走进来，默默地站在一边。

即便金寒悟的渐冻症已经大好，于性命无碍，但还是不能走太久的路。

“我为什么罚你？”纪云瑛转过身来反问道，“老爷子不是把你归给金寒悟管吗？要罚也是他罚。”

莫怀安听她这么说，反而内心战栗不已。

他虽然常年潜伏在警局，但还算了解纪云瑛，这位大小姐通常的语气这么云淡风轻的时候，恰恰是最危险的时候。

“金寒悟，你说说看，莫主任该怎么罚？”纪云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上烟，吞云吐雾起来。

“瑛姐，还是你看着办吧。”金寒悟低着头，并没有直视纪云瑛的眼睛，“毕竟你才是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纪云瑛冷笑一声，朝着金寒悟这边走来。

季晏白立即戒备起来，咬紧牙关，右手摸向裤兜里藏的瑞士军刀。

“你确定？”纪云瑛凑近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饶有兴味地盯着他那张俊俏的脸瞧，“你都有胆子杀了言家满门为你生父报仇，怎么会没有胆子惩治一个你手底下的小喽啰？”

“我不是不敢。”金寒悟转了转小指上象征着独身主义的银戒指，锋利的下颌线被镀上一层光亮。

他依然不看纪云瑛：“先生临走之前说国境线以内的人全凭你调度，我自然也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