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舍了小院选了天下(1 / 2)

在其他人围攻杜夫子的时候,陈姣姣担忧地扶起于景行,看他一瘸一拐的,担心的问他:“你腿怎么了?”

于景行摇头低语,他不想惹事:“没有大碍,就是膝盖撞伤了。”

“我看看,”陈姣姣说着就要去撩于景行的裤腿,被于景行阻止了。

陈姣姣在这种事上,一向不拘小节。于景行却吓坏了,他们男子连出门都要戴着帷帽,怎么可能坦然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撩起裤腿。长时间的思想禁锢,导致他们就算腿断了,也不敢把裤腿撩起来查看。

陈姣姣担心他的腿,对陈钱钱交代道:“二姨,这女流氓就交给你处置了。”说完抱起于景行就往家里赶,也不管陈钱钱是否同意。

“有事的时候就是二姨,没事的时候就是那个谁。我该你的?”陈钱钱冲着陈姣姣匆忙离去的背影抱怨道。..

李梦却无情地戳穿了她:“我看你挺在乎她的,喝醉的时候,还说你们陈家终于有望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就算我说过,那指的也不是她!”陈钱钱眼一瞪,坚决不承认自己打心眼里认可了陈姣姣这个侄女。

杜夫子的下场很惨,别人不说,单单只是一个陈如梦就够她受得。

陈如梦一直幻想着陈大丫和她自己能高中,把所有的精力、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指望靠高中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惜每次秋试她们都名落孙山,她正愁没地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杜夫子就送上门来了。

“都是因为你!有你这样的夫子,我家大丫才学不好!”陈如梦一脚把杜夫子踢翻在地,又连着踢了好几脚。

其他人比陈如梦冷静些,不过看杜夫子的脸色俱是一脸鄙夷。

在陈钱钱的带领下,他们把杜夫子赶出学堂,重新推举了一位新的夫子给孩子们上课。

这事却并没有因此落下帷幕,几天之后,关于《白日一梦》的著作者‘行知’的传闻传得到处都是。

此时帝子已经在武都登基称帝,华邑帝国被战乱一分为二。

顽固的女尊拥护者们,在得知《白日一梦》是男子所著时,她们就像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纷纷开始唾弃《白日一梦》,聚众烧书,还鸡蛋里挑骨头,把《白日一梦》贬损得一文不值。

进而上升到著作者,说著作者一看就没读过几天书,见识短浅,才会活在幻想当中。

事情越闹越大,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愣是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关注战争形势转移到了这件事上。

渐渐地,有人开始造谣,说‘行知’是帝子轻言部的成员,写书就是为了宣扬男子自立的歪门邪说。

这次的内战,虽然对洛水县这个偏远的小县城影响不大。但是对其他靠近京都和武都的大城市,影响却是巨大的。

帝子狐影不光发动了战争,还让轻言部的师者四处渗透,对国民们进行思想教育,潜移默化地让他们做出改变。

一些饱受女尊群体压迫的男子,奋起反抗,主动挣脱桎梏,倒向帝子的阵营。

还有一些同情男子受压迫的女子,和支持男子自立一说的思想超前的女子们,也选择站在了帝子的阵营。

现在的武都,不光只有男子在坚守,还有很多护佑男子的女人们,也跟他们站在了一起。

目前的形势对女帝来说相当不利,战场上女帝的大军节节败退,支持女帝的女尊拥护者们正愁没地方发泄怨气,于景行刚好撞到他们的枪口上了。

如果陈姣姣没有提前防备,洛水县这几天肯定已经被那些疯女人夷为平地了。

即使城外的那些疯子进不来,城里的疯子也没少找于景行的麻烦。

自从于景行才是《白日一梦》真正的著作者曝光后,每天都有人往陈姣姣家的院门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陈姣姣把避难所的事交给张霜和安图,一步也不敢离开家门,整天守着于景行,不让任何无能狂怒的坏人接近他。

那些人无力改变大局,就来为难于景行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真是厚颜无耻。

于景行这几天情绪低迷,陈姣姣也高兴不起来,她让人四处收罗书籍,拿给于景行看。陈姣姣觉得只要他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就会忘了现实的不如意。

于景行看起来确实有好转,几天过后,他竟然主动来找陈姣姣。

最近这段时间,陈姣姣忙得无暇顾及自己的体重,她现在已经瘦到标准的一百一十八斤的体重了。这样的体重对一米七二的她来说,胖瘦刚刚好,腰细腿长,前凸后翘,性感得让男人看一眼,就会面红耳赤。

她因为接受过现代思想的熏陶,穿衣打扮方面也很现代化,不喜欢像古人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地穿衣服。特别是最近天热了,她在房间里的时候,经常只穿一件里衣、里裤,裤腿和衣袖还会高高地挽起。

手臂和腿就那么光溜溜地晾着,于景行开门看到她这幅样子。臊得满脸通红,转过身去,不敢多看她一眼。

“哦,我穿件衣服,”陈姣姣见他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不进来,知道他是嫌自己衣冠不整,忙跑回去穿好外衣,再请他进去。

“家主,这个送给你,”于景行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跟现代的日记本很像。

陈姣姣笑得很勉强,把册子收下了。

不是她不喜欢于景行的礼物,实在是于景行这人太含蓄,写的东西都是隐喻,而且文辞晦涩难懂。像陈姣姣这样的直女,可能查完三遍字典,才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陈姣姣当着于景行的面把册子翻了翻,果真跟她想的一样,读起来都费劲,好多生僻字她都不认识,更别说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她自己也很惭愧,人家有才情的女子,这会可能正在跟于景行吟诗作对,好不风雅。而她只会把手一摊,直眉愣眼地问于景行:“你想说什么直说就行了,给我这个我也看不懂。”

于景行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整个人都愣住了。

陈姣姣虽然玩不了风花雪月那一套,但是她对情爱一事还是很敏感的,于景行现在这扭捏的样子,一看就不对劲。

于景行本就俊雅无双,满身的书卷气。经过陈姣姣这段时间的娇养,看着越发翩然若仙,清润如玉。他要真对陈姣姣有心,只要他对陈姣姣说一声喜欢,陈姣姣可就认定他了。

“景行,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陈姣姣一把捉住于景行的手腕,语气急切得就像在逼供一样。

于景行瞳孔震颤,内心的恐慌暴露无遗。

“我……没有,”他如此内敛的人,就算心有所属,也会绕十八个弯暗示出来,怎么可能直接说出口。

陈姣姣失望地闭上眼,下一秒又不甘心地睁开了。瞪着于景行问:“你不喜欢我吗?”

于景行被问得怔在当场,这么羞耻的问题岂是能当面问的?

“说话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陈姣姣急了,真的像在刑讯逼供了。

“喜……喜欢,”或许是被问急了,于景行红着眼眶,嗓音颤抖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陈姣姣听得心尖一颤,笑容逐渐在脸上蔓延开。她等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于景行,我也挺喜欢你的。”陈姣姣嘴角带笑,很正式地回应于景行。笑得特别得意。

于景行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说这样羞臊的话,连脸都不红一下。

“我……我回去了。”于景行的手腕一直被陈姣姣紧紧地抓着不放,他挣脱了几次都没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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