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笑了。
而在不远处,那飞刀手也惊了,右腹插入了飞刀竟然还这般无事。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二人都是初蒙境巅峰吧?
倒也难怪,杀手府上了晋炼的,也就两三人罢了。
你们这水平,能算是杀手府顶尖一批,也算可以了。”
李晴话里有话,起了身,回头望去,神魂外放。
那飞刀手顿时感到,自身神魂仿佛是被碾压了。
头晕目眩,双目迷离,飞刀手又惊了。
“神魂力量竟如此强大!”
李晴神魂外放之下,拔出腹中飞刀。
所幸飞刀插得不深,否则李晴真得元气大伤。
用力一掷,虽说轨迹有些偏差,但李晴于此,在那飞刀上附着了些炎道真气。
飞刀手全身无法动弹,只是眼见着李晴扔的飞刀射到自己脚边,心中便有了侥幸心理。
忽然,那飞刀竟燃起大火,飞刀手全身燃着。
但在李晴的威压下,却无法动弹,就这样站着,发出声声哀嚎,活活被烧死。
那惨叫声听得黑面心惊肉跳,此刻他对生早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李晴像是拎起小鸡一般拎起黑面,手中的刀在斜阳挥洒下闪烁着剑影刀光。
“真没诚意……”李晴眼神中带着玩味,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死人的怜悯。
随后,又被冷漠的厉恨杀气所取代。
“咳!”
长刀直插入黑面胸膛,黑面整个人都说不出话。
鲜血顺着刀沿顺流而下,一直流到刀柄,最后到李晴的手边。
血腥味充斥着李晴的大脑,这种杀人的快感是李晴以往从未体验过的。
毕竟才活了十五年,李晴在过往十五年,从来没干过杀人这事。
今天的初次体验,对李晴却有些陌生而熟悉,仿佛自己本不是第一次杀人。
黑面的胸膛已经彻底麻木了,但李晴并没有就此收手。
刀插得更加深,黑面的表情更加呆滞,双眼瞪大,与死人模样更加接近。
李晴表情却变得有些舒缓,平日的懒散开始出现,仿佛有些厌倦这种杀人的感觉。
丢下黑面尸体,李晴轻蔑地看了一眼,随后一脚踩爆了黑面的头。
脑浆四溅,血腥味沾染了李晴满身。
“于家…于家……”
口中念念有词,李晴拿着刀到较近的一处河边洗了洗刀具和衣服。
一旁的草丛却动了一下……
踏着轻快的步伐,李晴优哉游哉地准备下山。
“嘶,不对……”
李晴冷静了下来,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伏影。
“嘁……
就那帮探子的实力…算了。”
李晴想着,回到封霜山。
步入木屋,李晴便开始翻找那布袋,找出了一块信鸽石像。
那石像古朴而沉重,背面还刻着许多符文。
“我要一批武士,能杀人的那种……”
对着信鸽说着,李晴便把他放在了桌上。
刹那间,那信鸽石像身上的石皮尘土竟然开始脱落,化作了一只真正的信鸽。
信鸽飞出窗外,朝着南方越飞越快,快到连李晴肉眼都无法捕捉。
目送信鸽离开,李晴又抽出纸笔。
在纸上,李晴列出了云凉城中诸多大家豪门,然而于家却被圈了出来。
拿着纸,李晴这才出了门,下了山。
“是时候,给云凉来一次大洗盘了……”李晴眼神中的坚决肉眼可见。
又是踏着优哉游哉的步伐下山,李晴心中感叹不已。
十几天前,自己不过镇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儿。
十几天后,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竟就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迎着夕阳,风尘随步伐而动。
……
此时,城西于家——
“什么!?”家主于狐一掌将桌子拍碎。
“两个初蒙境巅峰竟然都被斩杀!?
怎么搞的,三打一难道还赢不了?
他们杀手府的水分什么时候这么重了?我花那么多钱,就请了两个小丑去给人家耍杂技是吗?”
于狐愤怒不已,双目仿佛要喷出怒火。
“家主,您尚且息怒。
如今那杀手府也是如您这般心情,他们派出的三名杀手,两人被屠,唯有一人躲着回来汇报情况。
据说,其中一人已经供出了是我们指使的。
家主,你看咱这……”
于狐脸上怒意更现:“怎么,还怕了他一个乡野孤儿不成!?
他知道又怎样?莫非他还要杀到于府上?
任他是个初蒙境巅峰的天才,我们于家这般境界的难道在少数吗?
实战可不管年龄几许。
他来挑事到也好,我倒也省了理由去找他麻烦。”
眼神一转,于狐冷静了不少:“能以一敌二,这李晴,果然不能留……
既然我们已经跟他闹掰了,那也不用装了。
不过,算起我们,那吴家可是第一个跟李晴起摩擦的。
那吴家此时怕也是……”
“家主……”
这是,一侍从打断了于狐的话。
于狐有些许不悦,问道:“何事?”
“门外,吴家家主前来拜访。”
听此消息,于狐笑得褶子都起了出来。
“哈哈哈,我就说啊,吴家那个老狐狸,果然是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推门,只见吴许生带着吴憎,手提了一大批礼品。
“许生兄前来拜访,没能亲自接见实在是失礼,还望许生兄见谅。
不知,大公子怎么没来?”
“哈哈,犬子吴烟正于家中修养。十几日前,初回云凉之夜,曾助卫将军铲除一批探子。
其中一人倒也身手不凡,于犬子一番交战,最终他也是败下阵来,但也侥能伤到犬子。
如今,犬子正在家中修习,精炼修为,调养身体。
不能一同前来拜访,实在遗憾。”
吴许生这番话毕,于狐便给父子二人各沏了一杯茶。
“于忠前些时日回来后,也曾跟我谈起。
说吴烟公子在外,常照顾他,待他亲如手足。
现在想来,吴烟公子果真人中龙凤,云凉俊杰啊。”
“哪里哪里……令郎这两年下来,修为也可谓大有长进,实在让吴某,刮目相看。”
吴许生也接话褒扬了几句。
于狐这才进入正题:“不知,许生兄前来,是有要事商议,还是一番寒暄?”
吴许生大笑了两声:“哈哈,贤弟怎这般说笑?
我今日为何前来,想必贤弟也心知肚明吧?”
于狐起了身,笑着脸,双手作揖:“许生兄请,咱们,屋内一叙,屋内一叙,哈哈哈……”